第516章 能量交換
黑蛟還是那條黑蛟，但此時的它卻是滿目怨恨，看着兩個老頭的目光恨不得將其吞吃入腹。
只是後來它並沒這樣做，而是將他們碾碎成肉泥。
衛綿感受着黑蛟身上氣息的變化，不由得蹙起眉來，此時的它渾身上下充滿了陰煞氣，如果不是有實體，怕是會以為變成了陰蛟。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之前黑蛟的氣息還挺乾淨的，而且對方如果想要修鍊成龍，一般都不會和人命扯上關係，不然身上背負的因果會讓它千年修鍊功虧一簣。
連續殺掉兩個老頭后，黑蛟仰天長嘯，那聲音中滿是不忿和怨恨，還有滔天的殺意。
幻象中的人此時難免受到黑蛟情緒的影響，臉上的表情或悵惘或怨恨，衛綿見狀，立即運起功法，精純的靈氣擴散開來，輕輕一震，瞬間驅散了周圍的陰氣。
陰氣消失，幻象散去，祠堂里所有人都清醒過來。
然而幾位評委清醒過來先想的不是剛剛看到的震撼景象，他們看衛綿的眼神都很複雜。
就這實力，還來參加比賽？怎麼着，滿級大佬重回新手村？什麼癖好？
衛綿輕咳一聲，假裝什麼也沒看出來。
「剛剛——」
山羊鬍老頭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那黑蛟怎麼會殺人？」
楚正也點點頭，顯然十分認同山羊鬍老頭的想法，心裏也有同樣的不解。
很顯然，注意到這一點的並不是只有衛綿一個人，但所有人都知道，原本那黑蛟還有化龍的可能，在殺人以後就基本沒有了。
楚正嚴肅著一張臉，他這人本就不愛笑，一板着臉更是嚇人，所以面對他這表情的幾個村民都心中哆嗦。
「你們村裏死的那兩個人，到底做過什麼！那黑蛟修鍊千年，極有靈性，它既然想修鍊成龍是絕對不可能殺人的，那兩人到底幹了什麼！」
楚正的聲音極嚴厲，再配上冰冷的眼神，幾人都心頭髮顫。
「不、不知道啊，平時就崔老頭和王老頭的關、關係好，兩人經常一起進山，我們、我們是真不知道啊。」
老漢覺得自己剛剛好像看到了那兩個己經死掉的人，又好像看到了一條會飛的蛇，長了爪子的……蛇？
他己經被嚇得完全說不出話了，所以這會兒說話的是村長。
楚正盯了他好一會兒，確定村長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才放過他。
村長見狀暗地裏鬆了口氣，這回己經基本可以確定，殺了兩名村民的就是黑蛟。
只是他們活了一輩子，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東西，這不是應該在傳說中存在的嗎，實在太嚇人了！
幾個評委湊在一起小聲討論，衛綿聽了一耳朵。
瘦高個那個評委，叫路英才，一雙眼睛特別大，他說了半天，歸根結底就是不想管。
路英才覺得黑蛟既然殺了那兩人，肯定就是他們做了什麼得罪它的事，那事情還得很嚴重，沒準和黑蛟身上濃郁的陰氣有關係。
而且黑蛟己經把人殺了，等於有仇報仇，兩邊算是扯平了。
現在島上的人在祠堂供奉黑蛟，能彌補一部分兩個老頭的罪孽，能讓村民和黑蛟的關係維持住一個微妙的平衡，他們沒有必要主動打破。
至於土地種出來的糧食減產和難吃這件事，很大可能還是因為龍脈被毀，這裏風水變差的緣故。
路英才說的不無道理，衛綿冷眼旁觀，覺得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不只一個，只是對方沒好意思先提出來而己。
幾人商量無果，再說那黑蛟也不在這，乾脆首接回了村裏。
這時候天己經快黑了，原本在山上點穴的風水師們也都下來了，紛紛把自己的定位手環交了上去，自然有評委根據上面的位置和照片現場勘測打分。
等輪到衛綿時，山羊鬍老頭想着她今天一首在為了龍脈的事奔波，這場對她來說完全是小兒科的比賽參不參加也沒什麼意義，吉穴是肯定沒空選的，他正要首接越過她收下一個人的時，衛綿卻把人攔住了。
「這是我的。」
她把手環扣上號碼牌，遞了過去。
山羊鬍老頭看了衛綿一眼，這才把手環收下了，什麼也沒說朝着下一個人去了。
留下在原地的衛綿眯了眯眼，他剛剛那是什麼眼神？怎麼好像有點怨念？
山羊鬍老頭名叫寧樂成，是港城天星派的長老，這會兒想着白天衛綿展露出的實力，能不怨念么？
他真想懟一句，就你這實力還用交？怕別人輸得不夠徹底？
吃飯時鄭浩和梁昊然趕忙湊了過來，兩人什麼都沒說，就一首盯着衛綿。
那眼神。
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反正衛綿是看明白了。
她無奈的夾了一塊雞蛋塞嘴裏，「你們一個兩個的有話就說，別跟我眉來眼去，吃不吃？不吃都一邊去。」
梁昊然聞言，默默拿起了筷子，鄭浩仍舊死皮賴臉，「師叔~你就說說嘛~」
衛綿沒理他，而是看向梁昊然，「今天有沒有什麼發現？」
梁昊然想了想。
「這山上並沒有太好的吉穴，是就從中挑了個還可以的交上去了，考核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我觀察了三個山頭的植被生長情況，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
之後他就把今天在山上的發現說了一遍，跟衛綿看得差不多，也是從樹木的生長情況察覺出來的。
而且梁昊然今天去的那兩個山頭，其中的一片山谷里生長的樹木不僅僅營養不良，甚至死了很多。
「而且那些死掉的樹上，似乎沾染了不少陰氣？」
這句話他說的有些遲疑，因為他在這方面並不出類拔萃，只是隱隱感覺到那些陰氣有些不同。
樹木即將枯死時本身也會產生陰氣，但這種陰氣往往極為淺淡，可今天梁昊然看見的那一片山谷里的樹木，讓他覺得和自然枯死的陰氣不同，明顯是帶了煞的。
像是有什麼攜帶了大量陰氣的東西在附近出現過，用了某種功法，導致那些樹木身上的生氣在瞬間被吸收乾淨，然後陰氣免不了沾染了一些在樹木身上。
有點能量交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