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重生

第三十六章 重生

時光如流水一般寒暑交替。時間已經邁進了二〇〇五年六月暑假即將來臨。這意味着公孫燕離開我已經一年半的時間了。

我在濱南住了下來不過沒有再次住進蔡老闆的那棟房子。在距離「浪漫酒吧」不遠的地方也就是我以前在蔡老闆打工的地方我租賃了一套房子主人是一對在美國經商的中年夫婦沒有兒女。房子雖然不是很寬敞豪華但對於我來說已經是非常知足了。

這一年半中周圍的人和事生了很大的變化。那個牛斌因為父親的影響被別人舉報偷稅漏稅、參與黑惡勢力已經被警方逮捕據說可能要在監獄里呆上十多年。惡人自有惡報我對着天空說小燕那個混蛋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你也可以安息了。

蔡敏如願以償地考入了北京的一家名牌大學專攻經濟管理。事有湊巧她所學的專業竟然和公孫燕相同看來這丫頭也準備以後接老爸的班了。蔡老闆的兒子被保送出國留學本來就不怎麼回家這下他又展翅騰飛了。來濱南這麼久我竟然沒有見過他一次。

寒暑假期間蔡敏仍然像以前一樣經常和我膩在一起不同的是我再也不能輔導她了。這丫頭現在比我強多了一些話常常問得我張口結舌目瞪口呆。但是她明亮的眸子裏仍然透露出款款情意脈脈深情。

妹妹寧兒在全縣初三會考中取得了全縣第九的好成績這是一年多來最令我欣慰的事情。十七歲的寧兒已經成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散著青春的活力。在徵得父母的同意之後我把寧兒接到了濱南在蔡敏學習過的濱南中學讀書。有了寧兒我不需要再洗衣了我的衣服都是寧兒給我洗的房間是寧兒收拾的。我只好每天都做好飯等著妹妹放學歸來。白天寧兒上學晚上我們兄妹二人守在燈下各做各的事情。

寧兒越懂事和文靜了。春節回家的時候我的樣子把家人都嚇壞了。寧兒哭着追問原因。當我把和公孫燕的愛情悲劇告訴家人的時候寧兒哭了整整一個晚上父母都沒有說話只是唉聲嘆氣為公孫燕的紅顏薄命嘆息為我的情感波折而難過。

父母理解我的心情沒有再提我的婚姻。我回到濱南以後父親就請人把家裏的房子重新翻蓋了一遍。寬敞明亮的五間大瓦房紅色的院牆氣派的門樓。其實爸爸不說我也知道他這是在為我的婚事做準備。

寧兒在濱南中學將近一年了成績不錯。在這方面寧兒根本不用**心她非常刻苦。只是妹妹每次看我的眼神讓我心痛。我知道親愛的妹妹是在為我擔心擔心我不能從失去小燕的悲痛中走出來。

聽說了小燕的事情后蘇青和蘇倩兄妹二人專門從南京趕過來看我。蘇倩越風采照人婀娜多姿。蘇倩告訴我最近一段時間有一個男孩子在追求他儘管那個男孩子非常優秀但是蘇倩還沒有答應。我知道蘇倩的心裏還有我的影子。我勸說蘇倩遇到一個真正喜歡自己的人是不容易的只要人品好就別再猶豫了。蘇倩流着淚點了點頭。

蘇青已經成為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工作更忙了。他的話很少但是流露出的真情讓我感動。他們倆在濱南呆了兩天就趕回去了。我告訴他們我會振作起來的讓他們不要為我擔心。

一年半的時間裏《家有浪漫》已經成功出版在廣大讀者中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出版社的冷霜主任告訴我應讀者的要求他們社準備進行再版重印。我也很高興這是讀者對我的認可也是對我的督促和鼓舞。另外《家有浪漫》已經被那家影視製作中心改編為二十四集電視連續劇《都市浪漫》估計今年年底可與觀眾見面。

小燕去了之後我把自己封閉起來創作完成了「浪漫三部曲」的第二部《浪漫情懷》並與出版社簽訂了出版協議。現在我正在創作第三部《浪漫之旅》。

《浪漫之旅》寫得非常辛苦進度也比較慢。這部作品描寫的是我和公孫燕的愛情故事。寫作過程中我想起小燕的善良美麗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我都不能自已每每泣不成聲鍵盤常常被淚水打濕寫作無法繼續下去。

斷斷續續一年多的時間《浪漫之旅》終於在我的悲痛和失落中接近尾聲。這是我最重要的一部作品是我和小燕愛情的見證也是我給在天宇中對我微笑着的公孫燕的一件珍貴的禮物。

每天除了寫作我都要在傍晚時分拿着口琴到「浪漫酒吧」門口及附近轉上一段時間然後在距離「浪漫酒吧」不遠的花池邊坐下來靜靜地吹奏那讓我心碎、讓我溫馨、也讓我流淚的《梁祝》。

流金歲月繞樑不絕。每次琴聲中都會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

「你吹的是《梁祝》吧我也很喜歡的。」

「現在這個社會還會有這樣的愛情嗎?」

「在我心裏我是屬於你的你才是我的新郎我應該是你的新娘。」

……

到了後來附近的居民都知道每天有一個形(電腦小說網更新最快)容憔悴的年輕人在這兒遊盪、吹琴而且他們都說那個吹琴的年輕人一定是個瘋子。

是的我是一個瘋子。小燕去了之後我沒有再見到她的家人也沒有再去她的公司。我不想見到與她有關的任何人。我沒有見到她的最後一面也沒有參加她的葬禮心裏十分遺憾。

我花了一萬塊錢在濱南陵園裏給小燕買了一塊墓地。這是一座衣冠冢裏面沒有小燕我把小燕送給我的那件短袖衫和褲子埋了進去並且立了一塊碑上面刻着:愛妻小燕之墓吳銘敬立。每到清明和她的忌日我都要在小燕的墓前獻上一束勿忘我在那兒吹奏著那《梁祝》。

學校放暑假了寧兒要回家。我買了許多東西讓寧兒稍回家去。她擔心地看着我說:「哥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看着親愛的妹妹笑着說:「小妹沒事的哥哥已經沒事了。哥哥的事還沒忙完沒有時間去想別的。」

寧兒流着眼淚抱着我的胳膊說:「哥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每天晚上坐在電腦跟前好半天不動。我知道你在想念小燕姐姐但是你看你身體都瘦弱成什麼樣子了!爸媽知道了會擔心死的!」

我吻了吻寧兒的秀說:「小妹回家后告訴爸媽我沒事了別讓他們為我擔心。真的等我忙完手裏的這部小說我就休息一段時間。那時候哥哥帶你出去玩玩我們兄妹出去散散心。」

寧兒高興地抬起頭看着我說:「哥真的嗎?你要帶我出去玩嗎?」

我颳了一下寧兒小巧的鼻子說:「傻丫頭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寧兒在我懷裏又蹦又跳笑着說:「哥那我在家裏呆上2o天就回來好不好?」

我看着妹妹嬌美的面龐點了點頭不知怎的心裏有出現了小燕的清秀的笑臉。

妹妹走了之後我生活更沒有規律利用幾天的時間在淚水中完成了《浪漫旅程》的創作我準備利用兩個多月的時間進行修改我要把最好的作品獻給小燕。

這天晚上天氣異常炎熱空調吐出的冷氣讓感到渾身酸楚。我關上電腦沖了個澡拿上口琴走了出去。

大街上行人稀少大都在家裏獃著避暑只有霓虹燈在閃爍著。我來到「浪漫酒吧」門前靜立了一會。酒吧的侍應生相互嘀咕著:「看那個瘋子又來了。一會他又要吹琴了。」

我沒有理會只是站在那兒默默地看着回想着第一次與小燕在這兒相見的經過。

我心裏一陣酸楚黯然離開酒吧向西走去。

來到花池前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看看天空中皎潔的圓月我了一會呆又拿出口琴吹了起來。

那琴聲如泣如訴似流水嗚咽像情人私語。

「你肯定不是壞人因為因為壞人是不會吹口琴的。」

「你一個人在吹琴賞月嗎?」

「吳銘我怕我怕再也見不到你。」

耳邊全是小燕清脆婉轉的聲音。

哦小燕琴聲依舊你卻不在陰陽相隔;小燕這一年多來你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裏我們化作一對蝴蝶比翼齊飛你什麼時候能讓我走出夢境讓我感受到真實的你呢?

我痴痴地吹着一遍又一遍小燕的身影和聲音和著樂曲在輕舞飛揚。

「你一個人在吹琴賞月嗎?」小燕的聲音又在我耳邊迴響。

小燕小燕!我心裏默誦著這個名字這個我不知喊了多少遍的名字。

「你怎麼不回答我呢?」那個聲音又一次響在我的耳邊。

不對這不對啊!這不是小燕以前對我說過的話!難道這是在夢中嗎?我狠狠地擰了一下大腿。

疼非常疼。不是夢那又是誰在說話呢?

我疑惑地抬起頭的確不是夢因為一個女孩站在我的面前。

那女孩長披肩藉著月色和周圍的燈光可以看出清瘦的面容略顯蒼白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忽閃忽閃的頸戴項鏈身着一身天藍色的喬其紗的連衣裙顯得飄逸雅緻。笑靨如花雙目含情正在默默地看着我。

我驚呆了眼前這個女孩子不是我朝思暮想的公孫燕又是誰?

我忽然明白了這是我的真情感動了上天讓小燕來看我了!不對這不是夢啊怎麼回事呢?

我手中的口琴落在了地上出了清脆的聲音。我傻傻地站起來語無倫次地說:「小燕是你嗎?你是從天上飛回來與我相見的嗎?」

小燕走到我的身邊俯身拾起口琴痴痴地說道:「傻瓜我是你的小燕你不認識我了嗎?」

這一切好像一個美麗的神話又像是一個虛幻的夢讓我不敢相信。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打量眼前的女孩一點都沒錯的確是小燕。

「你受苦了。」她低低地說「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我猛地把她摟在懷裏不住地親吻嘴裏喃喃地喊著:「小燕小燕。」

小燕在我的懷裏出一聲聲嚶嚀雙手也抱住了我。

淚水流了下來沾濕了我小燕的衣裙也打濕了我的衣衫。

好久我們才分開彼此打量著傻傻地看着沒有說話只有淚水在自己的臉上流淌。

此時無聲勝有聲!

小燕從手袋裏拿出紙巾給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我接過紙巾也拭去了她腮邊的淚水。

我不明白其中的緣由目光中充滿了疑慮。小燕看出了我的心思嘆了口氣說:「走我們進去說話。」她指了指「浪漫酒吧」。

我攜著小燕的手傻乎乎地笑着傻乎乎地走着傻乎乎地看着。

是的我已經傻了沒有任何的思維和思想。幸福降臨得太突然了我的大腦實在不能承受這樣的現實——一個去世一年半的人又活生生地站在了我的眼前。儘管這個人是我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愛人我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此時的大腦比一團漿糊還混分不清哪兒是現實哪兒是夢境。不知道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幻的。

在侍應生的驚詫中我們走進了「浪漫酒吧」。站在門口的兩個侍應生瞪着大眼盯着我不放嘴張得簡直可以塞進一個臉盆。我知道太慢一定是在奇怪我這個整天在酒吧附近遊盪的瘋子今天怎麼會偕同一個美女進入了這個地方。

在侍應生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一個比較幽靜的包廂。我們沒有點任何酒水把侍應生趕了出去。侍應生會意地看了我們一眼關上門走了。我沒有顧及侍應生別有用意的目光只是盯着公孫燕看。

在燈光下我仔細看着分別了一年半之久的公孫燕。她仍然是那麼漂亮群脫俗猶如出水芙蓉。只是臉色不似以前那麼紅潤皮膚還是那麼白皙細嫩風情依舊還是那麼千嬌百媚。

我看得入了神使勁抓住她的手不放淚水圍着我的眼圈打轉。

「傻瓜還沒看夠嗎?」她輕啟櫻唇含着眼淚微笑着問我。

我清醒過來靠近她的身邊把她抱在懷裏。

小燕躺在我的懷裏眼睛看着我低低地說:「吻我。」

我毫不猶豫低下頭輕輕地吻著小燕紅紅的嘴唇。她使勁抱住我的脖子同樣熱情地迎合著好久好久。

「對不起吳銘。」小燕在我的耳邊說道「讓你遭受這麼大的痛苦我感到非常抱歉。」

我扳過她的身體注視着她的眼睛問道:「小燕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她嘆了口氣幽幽說道:「這都是媽媽一手造成的我一點都不知道。」

接着公孫燕把事情的經過從頭至尾地講述了一遍。

就在我告別小燕去南京后的第二天省院的院長給公孫軒打來電話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經過多方尋找終於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找到了與公孫燕完全匹配的骨髓而且這個人非常善良願意為公孫燕捐獻骨髓。公孫軒大喜過望立刻與濱南醫院的院長商議辦理好了所有出院手續。

第二天公孫軒夫婦用醫院的救護車將公孫燕送往了省城。在此之前公孫夫人囑咐醫院的護士和醫生要他們見到我后告訴我公孫燕已經病不治讓我斷了對公孫燕的念頭。同時她還到公司進行了詳細的佈置和安排。這一切都瞞住了公孫軒父女。

臨往省城的時候公孫燕依依不捨念念不忘與我告別:「媽媽再等一天好嗎?我要等吳銘他說很快就會回來的。」公孫夫人說:「傻孩子現在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病其他的事情我會為你安排好的。等吳銘來了我會告訴他的讓他不要為你擔心。再說如果你耽誤了手術吳銘會痛苦一輩子的你說是嗎?等你病好了你們就可以再在一起了。」

公孫燕欣慰地點了點頭。

公孫夫人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她知道公孫燕的手術做完之後要監控治療一段時間如果不出現什麼意外等她完全康復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到那時我或許已經結婚或許另有意中人或者已經把公孫燕忘記了。到那時候再勸說勸說女兒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公孫夫人一直反對女兒同我的往來為了女兒她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手術在美國進行得非常順利經過3個月的免疫治療公孫燕的身體反應一切正常。在出艙后一年內公孫燕的病情沒有任何反覆美國院方宣佈:公孫燕的急性骨髓性白血病已經完全治癒!

按照公孫燕的想法在醫院宣佈治癒后要立即回國院方和公孫軒夫婦出於對公孫燕的安全考慮又觀察治療了三個月最後醫院告訴公孫軒公孫燕已經康復可以出院回國了。不過在今後一定要注意不能讓公孫燕再有任何的感染一旦現異常要立即住院治療。如果今後注意得當公孫燕的身體幾乎沒什麼大礙。

公孫燕回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處找我但是沒有我的任何音訊。後來她找到了蔡老闆。

蔡老闆一見到公孫燕當時就傻到那兒了半天都合不上嘴。他以為自己見了鬼了公孫燕竟然死而復生!看到蔡老闆的表情公孫燕感到非常奇怪也非常好笑不知道蔡老闆何以會有這樣的表情和表現。

蔡老闆看着公孫燕好久才問道:「公孫小姐你從哪兒來呢?」

公孫燕沒好氣地回答:「我從天上來行了吧?」

蔡老闆更傻了自言自語地說:「我活了四十多歲第一次聽到而且親眼見到死而復生的人。」

公孫燕氣樂了:「蔡老闆你怎麼回事?我活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詛咒我?我知道你是吳銘的好朋友以前我與他有點誤會但無論如何你也不至於往死里恨我吧?」

蔡老闆仔細打量了一下公孫燕說:「我可沒有詛咒你。現在幾乎全濱南的人都知道你公孫總經理已經不治而亡了。我怎麼是詛咒你呢?」

公孫燕大吃一驚急急問道:「蔡老闆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只不過去美國做手術去了怎麼會這麼說呢?」

蔡老闆搖搖頭說:「我不知道這裏面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我兄弟吳銘從南京回來后急着去醫院看你他幾乎是躺着回來的失魂落魄連死的心都有了!在我們的追問下他才告訴我說你走了連招呼都沒打。你知道嗎?那個春節他是怎麼度過的?這一年多來他又是怎麼度過的?他是在血淚中過來的!」

公孫燕呆在那兒傻了。嘴裏不住地說:「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

蔡老闆看着公孫燕深深地嘆了口氣說:「公孫小姐具體的事情你還是去問問你媽媽吧也可以問問我兄弟吳銘。他就在『浪漫酒吧』附近居住。我去過幾次每天晚上他都要在那兒徘徊的。我有事要處理就不陪你去了。」

公孫燕開着車瘋似的走了不過她沒有直接找我而是回了家。

一見到媽媽公孫燕就和母親吵了起來追問其中的緣由。

公孫夫人看着瘋了似的女兒擔心她的身體再也不敢隱瞞小心翼翼地把事情告訴了公孫燕。

公孫燕當時就哭倒在沙上了她看着媽媽神情複雜有愛有恨;有怨也有情。

「媽媽難道你要讓我走上絕路嗎?」公孫燕哭着對媽媽說。

公孫夫人大吃一驚心肝寶貝地叫着:「燕怎麼這樣說媽媽呢?你是媽媽的寶貝是媽媽的心頭肉媽媽怎麼忍心讓你再次承受痛苦呢?」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吳銘?你知道吳銘是真心愛我的我也真心喜歡他。上次我們是有點誤會結果出現了那麼多的波折。如今你還這樣做這不是往死路上逼我嗎?」

「如果吳銘有什麼意外如果再像上次那樣讓我嫁給牛斌那樣的人媽媽我寧可去死!」公孫燕堅決地說。

公孫夫人這次是真嚇壞了連連哄著女兒。

正在這時候公孫軒從公司回來見到女兒的樣子既心疼又納悶一個勁地追問是怎麼回事。

公孫燕哭哭啼啼地把事情告訴了公孫軒公孫軒勃然大怒沖着夫人了火:「荒唐真荒唐!我說今天公司的人看我的眼睛都怪怪的呢!原來是你從中搗鬼!那個吳銘有什麼不好?我看那小夥子很好與你推薦的那個牛斌相比何止強百倍!燕子別哭了。以前爸爸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現在我替你作主只要你喜歡那個吳銘儘管去找他!雅茹啊你怎麼這樣啊?做事也不考慮考慮你這不是要毀壞咱們女兒終生的幸福嗎?」

公孫夫人再也不敢開口了。

公孫燕眼裏流着淚但是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來找過你三次每次都看到你在那兒吹琴在那兒流淚我沒有打擾你因為我感動極了幸福得要死!吳銘你對我真好!」公孫燕說到這裏把頭偎依在我的懷裏拱來拱去。

第二天我領着公孫燕去了濱南陵園。在她的莫名驚詫中我們來到了那塊墓地前。

公孫燕看到了墓地看到了碑文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抱着我看着我。那幽深的眸子裏沒有淚花只有自內心的幸福。

好久好久公孫燕對我說:「老公你再給我吹奏一遍那曲《梁祝》吧。」

於是在濱南陵園裏在公孫燕的那塊墓碑前悠揚地響起了那支家喻戶曉的音樂訴說着一個東方的古老的愛情故事。

那琴聲如情人私語又似海誓山盟也是天長地久;那琴聲分明在訴說着一句話: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絕期。」

——全文完——&1t;dIV>&1t;/dIV>&1t;dIV>&1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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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字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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